如果一个人犯下重罪后,声称自己患有多重人格障碍,你会相信他么?《24个比利》就给我们展示了这样一个改编自真实事件的故事。威廉·斯坦利·米利根(William Stanley Milligan),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位犯下重罪,但因罹患多重人格障碍而被判无罪的人。比利的人格达24个之多,这些人格可以互相交谈,互相制约,所以比利接受治疗之前的生活是极其混乱的。
自事件发生后,他的照片出现在报纸和杂志的头版和封面,他的心理测试结果更作为新闻头条迅速传遍大街小巷。他亦是第一位在四名精神病医生和一名心理学家共同见证下,住院接受彻底检查的多重人格患者。
这得从比利的童年说起。比利的母亲并不是一位称职的母亲,父亲也患有抑郁症,最终自杀身亡。在这个时期,比利分离出了他的第二个人格。母亲改嫁后,继父是一个虐待狂,殴打比利是家常便饭,从此更多的人格被分化出来。
最终,比利被判定无罪,但作为精神疾病罪犯,他要进入心理治疗中心接受长期的治疗与监管。之后数十年,比利被辗转阿森斯心理健康中心、利玛医院、戴顿司法中心医院等多个地方,接受各式各样的治疗。而且与他有关的争议,从未停止过。
在今年纪录剧集的采访中,法律专家Jane C.Moriarty提出,多重人格障碍或许并不适用于现代法律上心神丧失的标准:“这其实属于哲学问题,也就是‘人’的定义是什么?‘有责任’又是什么意思?当一个人的人格面具不知道有其他人格面具存在时,又是什么含义?”在比利的真实生活外,也有诸多以他为灵感创作的电影,《禁闭岛》《搏击俱乐部》《致命ID》《分裂》……
写作《24个比利》时,丹尼尔查阅了更多关于多重人格障碍的医学研究资料,精神病医生小弗兰克·普特南对他说了这样一段话:“研究多重人格可以启发我们对身心控制的探讨。事实上这是对人类本质探究的一个组成部分,能够向我们揭示很多关于‘人’的秘密……”或许,这也是作家丹尼尔·凯斯写下这部作品的原因,不仅仅是猎奇,也饱含了对精神疾病患者内心世界的探索。